要说牧醉欢吧,她成绩很好,没听课,也没有做过作业,可每次考试都只比于洛少几分。
她在课堂上睡觉就算了,咋还突然来了精神,拉着于洛聊起天了?
好好睡觉不好吗?
老师越想脸越黑“你俩要说出去说!”
牧醉欢和于洛齐齐站起来,从后门走了出去。
那模样,像是巴不得早些离开教室。
老师顿时就头疼了。
他觉得,经过这一次,以后这俩可能会变本加厉……
走出教室,两人很默契的下了楼。
教学楼前偌大的操场上,只有他们两人,从教学楼传来的读书声,让操场更显安静。
“你觉得a中怎么样?”牧醉欢突然问于洛。
于洛想了想,脸上露出笑“挺好。从初一到初二,校园暴力从来没有发生过。”
牧醉欢笑“你觉得没有发生过,只是因为没有在你眼前发生过而已。听过一句话没有?有人的地方,就有江湖,这句话套用在任何时代都有道理。”
于洛有些不解。
“就拿我们来打比方,单是我们两个人,一旦处理不好相处的方式,也会发生口角。学校这么多人,你怎么就能保证,他们每个人都能和平相处?
哪儿都有私下欺负人的情况发生,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
于洛更不解了“那,被欺负的人不会告状吗?”
牧醉欢好笑的看着他“那你曾经被欺负,告状了吗?”
于洛抿着唇,摇了一下头。
“那不就是了。欺负人的,害怕被告状,然后受到惩罚,在欺负人后,肯定会警告对方。而被欺负的人,在被欺负后可能会生出告状的心思,但在被警告后,害怕事后因为告状又被欺负,就隐瞒了下来。
这是一个恶性循环。
一旦欺负人的知道自己逃过一次,就觉得被欺负的人更好欺负,然后变本加厉的欺负。而被欺负的人被欺负的次数多了,就更加不敢告状了。”
于洛被牧醉欢这连篇的欺负说得脑袋都晕了。
理了好半天,才终于理清。
虽说牧醉欢这话有些绕口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
在被欺负后敢告状给自己讨回公道的不是没有,可讨回一次,很有可能下次就会迎来更沉重的打击。
要是施暴者背景再强一些,受虐者就更不敢有什么动作了。
“我懂你的意思,可,打田鑫就算了,别的人话……”
“别人,那要看你说的别人是个什么想法了。田鑫跟我约架在场的人都知道,他们要是想浑水摸鱼暗戳戳的对我下手,这样的人,我觉得没有必要惯着。
想占便宜,就要有占不到便宜反倒被坑的觉悟。”
于洛觉得有道理,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牧醉欢看着他,叹了一口气“跟你在一起,我都觉得自己老了好多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什么事情都要我教,搞得我像是老妈子一样。”牧醉欢拍拍他的肩膀,“有些事,还是得你自己去发现去挖掘,从别人口中知晓道理,永远没有自己经历、自己看到、自己懂得更好。”
将手放下,“其实,我这种行为也是校园暴力的一种。唯一不同的是,我只是想反抗。但我反抗的力道,他们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而已。承受不住,他们就由施害者变成了受虐者。安啦,只要今天他们不过分,我也不会太过分的。”
于洛依旧抿着唇,似乎还没有从牧醉欢说自己‘老了很多’里回过神。
牧醉欢有些心累。
她很不喜欢在这样的位面里。